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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简析-介绍-赏析-鉴赏(戈多是谁?)

  作者:   古诗文网   类别:    知识     发布时间:  2024-02-18    点击:  158 次

《等待戈多》简析|介绍|赏析|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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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法国作家贝克特(1906— )的成名作和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之一。这是出两幕剧,荒野黄昏路傍,只有一棵枯树,两个衣衫破烂、浑身发臭的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在焦急地等待一个名叫戈多的人。他俩在等待戈多时,无事可做,便讲一些颠三倒四的话,做一些不太雅观的动作。他们见奴隶主波卓赶着他的奴隶“幸运儿”到市场去卖,就向波卓讨了一块吃剩的骨头。后来,一个男孩来对他们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第一幕到此结束。第二幕,是次日晚,枯树上长出了四、五片叶子,两个流浪汉仍在原地等待戈多。他们闲得无聊,一会唱歌,一会瞌睡。已成为瞎子的波卓和已是气息奄奄的“幸运儿”又来了。他们四人挤在一堆,爬来滚去,互相打骂。波卓和“幸运儿”走后,那个男孩又来通知他俩,说戈多今晚不来啦!他们很失望,便一个拉着另一个的腿,用裤带上吊,但裤带被拉断了。他们商定明天再来等戈多,如果戈多仍不来,再上吊自杀;如果戈多来了,“咱们就得救了”。

对戈多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于是,始终没有出场的戈多,便在剧中居于重要地位。按作者的精心构思:舞台上出现的荒凉、肮脏、丑陋等情景,是黑暗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缩影。生活在这种混乱、荒谬的世界里的人们,完全被一种绝望的气氛所笼罩。他们对这种现实,既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更找不到出路,只能在惶恐中怀着一种模糊的希望,而希望又“迟迟不来,苦死等的人”。由此可见,戈多不是什么具体的人,只是一种象征,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人们对未来的若有若无的期望。剧中的两个流浪汉,也不是生活在一定时代、社会的人,而是抽象的、超时空的人,是“人类”命运的体现者。他们的等待,意味着“人生就是一种等待”。这种既怀有希望,又没有希望;既难活下去,又想活下去的矛盾痛苦心理,便是战后西方人们精神危机的真实写照,也正是剧作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

剧本打破了传统戏剧的结构,采用反复再现的手法组织情节。剧中除人物的语言、动作经常重复之外,第二幕几乎是第一幕的翻版,结尾是开端的重复,终点又回到起点。这种重复的展现剧情,加深了对观众情绪的 *** ,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剧中直喻手法的运用,又极大地增强了艺术感染力。空荡荡的舞台上,仅有一棵枯树,用以显示一派荒凉的世界。其中出现的一切事物,又都是荒诞化、非理性化的,表现了一幅悲戚恐怖的人生画面。这样的舞台形象,鲜明地揭示了“人类”痛苦、绝望的生存现状,以及迫切要求改变这种现状的热望。

戈多是谁?

答案:《等待戈多》是二十世纪荒诞派剧作家贝克特的成名作。

(1)《等待戈多》是一部反传统、反理性的剧作,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理性的世界。

(2)剧本通过两个流浪汉永无休止而又毫无希望的等待,揭示了世界的荒诞与人生的痛苦,表现了现代西方人希望改变自己的生活处境但又难以实现的绝望心理。

《等待戈多》所展示出的荒诞剧的主要特色有:

(1)荒诞、抽象的主题;支离破碎的舞台形象;奇特怪异的道具功能。

(2)《等待戈多》中完全抛弃了传统戏剧的情节结构,有意将生活撕成毫无内在联系的断片碎块。从表面上看,根本没有戏,但这不可思议的东西却恰恰是《等待戈多》独特的艺术手法。作者采用的这种“荒诞”的艺术形式,正好表现出现代西方社会正经历着难以克服的精神危机。

(3)剧作用“直喻”的方法强化了“纯粹戏剧性”。作者通过非理性的夸张,利用各种舞台手段让舞台形象、灯光、道具“说话”,把内在的思想变为视觉形象,以达到使人物感情外化的目的。

《等待戈多》简介

作者 [爱尔兰] 贝克特

赏析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的代表作,也是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是典型的“反戏剧”作品。作者以荒诞的、抽象的艺术方法表现了深刻的社会主题。剧本所要表现的是:人对自己生存的世界和对自己的命运是不可知的,“等待”就是人类的生存状态。

名家点评

江曾培:剧作要强调的是“等待戈多”中的“等待”。在作者看来,人类社会生活的基本特征就是“等待”。一个人的一生中始终都在等待,“戈多”不过是这种等待对象的一种象征。该戏剧的形式是反传统的,时间无穷无尽,地点并不确定,动作是非连贯的,与“三一律”背道而驰。《文艺鉴赏大成》

等待戈多

〔导学新概念〕

?荒诞派戏剧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戏剧界最有影响的流派之一。它兴起于法国,20世纪50年代在巴黎戏剧舞台上上演了贝克特等剧作家的剧作。这些作家打破了传统戏剧的写作手法,创作了一批从内容到形式别开生面的剧作。这些作品呈现在舞台上的形象是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这些作品逐渐地获得社会承认,并被不少国家竞相上演。在法国戏剧影响下,其他国家也相继出现了一些从事这种新戏剧创作的剧作家。60年代初,英国著名戏剧理论家马丁·埃斯林给这一流派定名为荒诞派戏剧。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的代表作,也是荒诞派戏剧的一部经典性作品。全剧共两幕,只有一个场景和六个人物。戈多是“焦点人物”。人们望眼欲穿地盼着他到来,但他始终未露面。他是什么人,要来干吗,人们为什么等他,都是一个个谜。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剧情,似乎荒诞不经,却含有很大的隐喻性,象征西方当代人的某种精神状态,西方社会的某些特征。?自读本文,要把诵读作为重要环节,揣摩剧中人的语言,体会它表达了说话人怎样的思想感情,把握全剧的中心,初步鉴赏荒诞派戏剧的艺术特色。

?〔资料显示屏〕

?贝克特196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原因主要是“他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贫困中得到振奋”,并且他的戏剧“具有希腊悲剧的净化作用”。

?贝克特的作品大多写人生在凄凉、荒诞的世界里是多么短暂和无意义。他的代表作《等待戈多》主要写两个瘪三在荒凉的乡间土路上无聊地等待戈多的情景,至于戈多是谁,为什么要等他,剧中都未作交代。贝克特像其他荒诞派作家一样,把客观世界看作是荒诞、残酷、不可思议,剧中的世界是乡间的荒野和光秃的树,人物是瘪三、奴隶和奴隶主。这些人物的言语和行动都跟客观世界一样无聊和不可思议,包括幸运儿胡言乱语的长篇独白在内。西方有的评论家认为,这部剧本“揭示人类在一个荒谬的宇宙中的尴尬处境”,它是荒诞派戏剧中最有影响的代表作。〔《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一)》,第128页、129页〕

荒诞派戏剧家则进一步对人生的荒诞性表示强烈的反感和深刻的讽刺,为了揭示世界的不合理性,存在的无依据、无理由,人命贱如蝼蚁、微不足道,他们不仅借助语言,而且借助各种舞台手段去表现,使荒诞性本身戏剧化。为表现人生的荒诞不经,他们任意破坏、支解、割裂传统的戏剧结构,把戏剧的所有传统要素如动作、语言、人物,一一去掉。荒诞派戏剧一般没有具体的情节,没有符合客观现实的人物形象,整个舞台无非是突出世界的荒唐性的一种象征。

?贝克特等人剧作的主题,是面对人的生存条件的荒诞不经所引起的抽象的恐惧不安之感。他们在表达这个主题时,故意不用合乎逻辑的结构的明智的理性去阐明人的生存处境的不合理性、荒诞性,而是直接用形象表现对理性的怀疑和否定。〔《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一)》第448页〕

荒诞派戏剧的思想基础是存在主义哲学。在剧作家看来,世界是荒诞的、不可理喻的,生活也是荒诞的、毫无意义的,而人与人之间则十分隔膜、难以沟通。处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人被异化成了“非人”,不仅对其自身无法理解,同时亦无法把握自身的命运。从深层意义上说,《等待戈多》所表现的“荒诞意识”与“等待情结”,正是这种存在主义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外国文学名篇选读》(修订本·下),崔宝衡主编,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291页〕

《等待戈多》剧情:

?第一幕开始时正值黄昏时分,在一条荒凉的乡间小路旁有一颗光秃秃的树,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正在等待一个名叫戈多的人。他们一边说着语无伦次的废话,一边做着机械无聊的动作。等了多时,戈多没有来,却来了陌生人波卓和他的仆人幸运儿。波卓在他们面前大吃大喝,大发议论,肆意嘲弄和折磨幸运儿,然后用绳子牵着幸运儿要到奴隶市场去卖掉。两个流浪汉又在继续等待,戈多还是没有来,但来了一个小男孩,他告诉他们说:戈多今天晚上不来了,明天晚上准来。此时,夜幕降临,第一幕结束。第二幕开始时是次日黄昏,场景与第一幕相同,只是光秃秃的树上多了四五片叶子,两个流浪汉在等着戈多的到来。他们等来的还是波卓和幸运儿,只是波卓变成了瞎子,幸运儿变成了哑巴。主仆两人走了以后,小男孩又来了,他告诉他们说:戈多今天晚上不来了,明天晚上准来。两个流浪汉扯下裤带子又打算上吊自杀,不料裤带子断了,自杀未成,他们呆呆地站着不动,全剧终止。



如何理解《等待戈多》这个剧本?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的代表作,也是20世纪西方戏剧所取得的重要成果。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写的一个“反传统”剧本,也是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作之一。它于1953年1月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后,立即引起了热烈的争议,虽有一些好评,但很少有人想到它以后竟被称为“经典之作”。该剧最初在伦敦演出时曾受到嘲弄,引起混乱,只有少数人加以赞扬。1956年4月,它在纽约百老汇上演时,被认为是奇怪的来路不明的戏剧,只演了59场就停演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承认,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真正的世界名剧。

这是一个两幕剧,出场人物共有5个:两个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又称戈戈)和弗拉季米尔(又称狄狄),奴隶主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儿”(音译为吕克),还有一个报信的小男孩。故事发生在荒郊野外。

第一幕。黄昏时分,两个老流浪汉在荒野路旁相遇。他们从何处来,不知道,惟一清楚的,是他们来这里“等待戈多”。至于戈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等待他,不知道。在等待中,他们无事可做,没事找事,无话可说,没话找话。他们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波卓的出现,使他们一阵惊喜,误以为是“戈多”莅临,然而波卓主仆做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之后,旋即退场。不久,一个男孩上场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第二幕。次日,在同一时间,两个老流浪汉又来到老地方等待戈多。他们模模糊糊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向他们袭来,于是没话找话、同时说话,因为这样就“可以不思想”、“可以不听”。等不来戈多,又要等待,“真是可怕!”他们再次寻找对昨天的失去的记忆,再次谈靴子,谈胡萝卜,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戈戈做了一个恶梦,但狄狄不让他说。他们想要离去,然而不能。干吗不能等待戈多。正当他们精神迷乱之际,波卓主仆再次出场。波卓已成瞎子,幸运儿已经气息奄奄。戈多的信使小男孩再次出场,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会来。两位老流浪汉玩了一通上吊的把戏后,决定离去,明天再来。

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他要开辟“过去艺术家从未勘探过的新天地”。《等待戈多》正是他这种主张的艺术实践。如果按照传统的戏剧法则衡量它,几乎没有哪一点可以得出满意的结论。它没有剧情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没有戏剧冲突,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人物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也就很难谈得上性格描绘;地点含含糊糊,时间脱了常规(一夜之间枯树就长出了叶子)。但这正是作家为要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精心构思出来的。舞台上出现的一切,是那样的肮脏、丑陋,是那样的荒凉、凄惨、黑暗,舞台被绝望的气氛所笼罩,令人窒息。正是这种恶梦一般的境界,能使西方观众同自己的现实处境发生自然的联想,产生强烈的共鸣——人在现实世界中处境的悲哀,现实世界的混乱、丑恶和可怕,人的希望是那样难以实现。

始终未出场的戈多在剧中居重要地位,对他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但戈多是谁,他代表什么,剧中没有说明,只有些模糊的暗示。两个流浪汉似乎在某个场合见过他,但又说不认识他。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等待这个既不知其面貌、更不知其本质的戈多先生呢因为他们要向他“祈祷”,要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要把自己“拴在戈多身上”,戈多一来,他们就可以“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可以“得救”。所以,等待戈多成了他们惟一的生活内容,惟一的精神支柱。尽管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但他们还是一天又一天地等待下去。

西方评论家对戈多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曾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回答固然表现了西方作家常有的故弄玄虚的癖好,但也含有一定的真实性。贝克特看到了社会的混乱、荒谬,看到了人在西方世界处境的可怕,但对这种现实又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更找不到出路,只看到人们在惶恐之中仍怀有一种模糊的希望,而希望又“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就使作家构思出这个难以解说的戈多来。

有人认为,戈多就是上帝,根据是戈多(Godot)是由上帝(God)一词演变而来;有人认为,波卓就是戈多,因为在剧本的法文手稿中,波卓曾自称是戈多;也有人认为,戈多这一人物的由来同巴尔扎克的一个喜剧剧本《自命不凡的人》有关,该剧中就有一个众人都在谈论又始终不曾露面的神秘人物戈杜(Godeau)等等。另外一些学者,则不满足于对戈多的索引式解释,而认为戈多无非是一种象征,是“虚无”、“死亡”,是被追求的超验——现世以外的东西。后一种理解似乎更容易为一般读者所接受。戈多作为一种象征,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对未来的若有若无的期盼。

戈多究竟为何物,难以作出确切的解释,而对戈多的等待,又是贯穿全剧的最大悬案,那么,这个剧本的意义何在,它要告诉人们什么呢剧中人物既无英雄业绩,亦无高尚德行,有的只是人们生活的空虚、无聊和无奈,只是人类生活的丑陋和生存的痛苦。所以,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艾斯林的看法确有可取之处,也为不少学者所认可,但艾斯林对“等待”的解释,也值得讨论。

《等待戈多》所展示的世界和人生画面,给人的感受是那样的强烈、集中,但又让你一时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这种主题思想的多义性所产生的魅力,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是不多的。该剧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成功和具有重要社会意义,是它以创新的艺术方法,表达了特定历史时期西方社会的精神危机。

《等待戈多》是最能体现贝克特戏剧创作艺术的一部作品,荒诞的思想内容和荒诞的艺术形式,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就整体艺术构思来讲,贝克特将舞台上出现的一切事物都荒诞化,非理性化。在一条荒凉冷寂的大路中,先后出现了5个人物,他们记忆模糊,说话颠三倒四,行为荒唐可笑。传话的男孩,第二次出场时竟不知第一次传话的是不是他自己;幸运儿在全剧只说过一次话,却是一篇神咒一般的奇文;波卓只一夜功夫就变成一个瞎眼的残废,他让幸运儿背的布袋,里面装的竟是沙土;两个流浪汉在苦苦等待,但又说不清为何要等待。在布景设计上,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棵树,灯光突明突暗,使观众的注意力旁无所顾,始终集中在几个人物身上,使荒诞悲惨的人生画面给观众留下难忘的印象。

《等待戈多》的第二幕几乎是第一幕的完全重复。戏演完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结尾又回到开头,时间像没有向前流动。但剧情的重复所取得的戏剧效果,却是时间的无限延伸,等待的永无尽头,因而喜剧也变成了悲剧。

贝克特作为一名卓越的以喜剧形式写作悲剧的戏剧艺术家,不仅表现在剧本的整体构思上,还特别表现在戏剧对话的写作上。《等待戈多》虽然剧情荒诞,人物古怪,但读剧本或看演出却对人们很有吸引力,其重要原因是它有一种语言的魅力。贝克特从现实生活中吸取养料,他剧中的人物像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一样,讲流浪汉的废话,讲特权者的愚昧的昏话,但作者能使他们的对话有节奏感,有诗意,有幽默情趣,有哲理的深意,请看下面这段对话:

弗:找句话说吧!(爱:咱们这会儿干什么)弗:等待戈多。(爱:啊!)弗:真是可怕!……帮帮我!(爱:我在想哩。)弗:在你寻找的时候,你就听得见。(爱:不错。)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找到你找的东西。(爱:对啦。)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思想。(爱:照样思想。)弗:不,不,这是不可能的。(爱:这倒是个主意,咱们来彼此反驳吧。)弗:不可能。(爱:那么咱们抱怨什么)……弗: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爱:可是咱们有过这样的事吗)

这一长串对话,表面看来是些东拉西扯的胡话,但这些急促的对话短句,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空虚、恐惧,既离不开现实,又害怕现实,既想忘掉自我,又忘不掉自我的矛盾心态,而“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一句,则能引起人们灵魂的悸动——人的处境虽然十分可悲,但仍然“难得糊涂”,这“真是极大的痛苦”。剧中的波卓命令幸运儿“思想”,幸运儿竟发表了一篇天外来客一般的讲演,无疑会使观众惊讶得目瞪口呆,具有强烈的效果;同时,它也是对那种故弄玄虚的学者名流的有力讽刺。贝克特很善于把自己某些深刻的思想通过人物的胡言乱语表达出来。

当代英国戏剧学者沁费尔得指出:“就贝克特而言,他的剧作对人生所作的阴暗描绘,我们尽可以不必接受,然而他对于戏剧艺术所做的贡献却是足以赢得我们的感谢和尊敬。他使我们重新想起:戏剧从根本上说不过是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提醒了我们,华丽的布景、逼真的道具、完美的服装、波澜起伏的情节,尽管有趣,但对于戏剧艺术却不是非有不可。……他描写了人类山穷水尽的苦境,却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认为贝克特的剧作“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未必恰当,但没有人能够否认,以贝克特为代表的荒诞剧在20世纪世界戏剧发展史上确实写下了重要的一章。

(选自《外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

《等待戈多》主要讲的内容是什么

《等待戈多》是一出两幕剧。第一幕,两个身份不明的流浪汉戈戈和狄狄(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在黄昏小路旁的枯树下,等待戈多的到来。他们为消磨时间,语无伦次,东拉西扯地试着讲故事、找话题,做着各种无聊的动作。他们错把前来的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当作了戈多。直到天快黑时,来了一个小孩,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明天准来。第二幕,次日黄昏,两人如昨天一样在等待戈多的到来。不同的是枯树长出了四、五片叶子,又来的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天黑时,那孩子又捎来口信,说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两人大为绝望,想死没有死成,想走却又站着不动。剧作无论从剧情内容到表演形式,都体现出了与传统戏剧大相径庭的荒诞性。贝克特以戏剧化的荒诞手法,揭示了世界的荒谬丑恶、混乱无序的现实,写出了在这样一个可怕的生存环境中,人生的痛苦与不幸。剧中代表人类生存活动的背景是凄凉而恐怖的。人在世界中处于孤立无援、恐惧幻灭、生死不能、痛苦绝望的境地。

《等待戈多》属于什么审美形态

主体的消失和不确定性。

在剧中,“戈戈”“狄狄”只有一点差异:戈戈只关心他的脚,使劲要把靴子脱下来,而“狄狄”只关心他的帽子,取下来又戴上。这两个细节象征着戈戈只关心肉体,而狄狄只关心精神。这一差异导致了两人语言上的矛盾。“狄狄”总是新的话题的挑起者,而“戈戈”总是用相悖的语言回敬从而抵消话题的意义。如果我们把“狄狄”作为肯定性因素,把“戈戈”作为否定性因素的话,那么,“人物一体化”造成的共时并存性使得他们在对待任何问题上都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进而无法思考、判断、选择、行动,只能以不了了之而告终

在《等待戈多》中贝克特给我们创造了一系列的不确定:不确定的人物,不确定的主题以及不确定的情节。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他要开辟“过去艺术家从未勘探过的新天地。

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

《等待戈多》作为典范的后现代主义戏剧,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生存状态

《等待戈多》中表现人与自己生存环境的隔离,人与整个世界的异化,以及由于这些异化带来的精神创伤、变态心理、悲观主义情绪、虚无主义思想以及寻找自我执着的努力。“既然世界是非理性的世界,人是非理性的人,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以理性的方式来表现。”海德格尔认为,由于科学和逻辑思维的宰制,导致了只有“在者”在而“无”不在,那么,海德格尔所追求的“无”究竟如何可能呢?“无”如何才能如其所是地向人畅开呢?科学和逻辑的智能无法开启它,抽象化的理性和概念推理也无能为力。总之,一般的理性主义在“无”面前失效了。只好求助于非理性主义(或神秘主义),柏格森相信他的非理智的“直觉”,十分擅长进入到事物的内部掌握事物,而不是像理智主义那样只能在事物的外围打转。

  

这样看来,《等待戈多》的荒诞往往是由一种非理性的表达方式造成的。所以,在我看来,这里的荒诞更多地是一种外在的东西,骨子里面的,不仅仅是荒诞能概括的了。作者并不是刻意追求荒诞的效果,而是不得已而为之。荒诞也只是在于大家没有看到被荒诞遮蔽的本体。戏剧内在是严肃的,认真的探究。表面的荒诞和晦涩,其实含着深层的丰厚性和社会意义。

尽管《等待戈多》给我们一种浓重的荒诞感,但《等待戈多》更是一出悲剧,《等待戈多》的骨子里浸透了悲剧的精神。《等待戈多》就其内容而言,已把悲观人生的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贝克特的悲剧与传统的悲剧不同。贝克特在毕生的创作中始终坚持一种深刻的存在式的痛苦,这也令他的悲剧具有了形式上的意义。他的创作以表现现代文明中人们的失望、苦闷和迷惘为中心主题,描绘出一幅幅令人心碎的人类受难图。剧中人物往往是贫困的街头流浪汉、残疾者或精神病人等,作家把他们安置在一个个荒凉凄惨而且愈来愈小的生存环境中,让他们在孤独、绝望的折磨下缓慢地被死亡吞噬。《等待戈多》中,戈戈老是摆弄靴子,狄狄总是折腾帽子;戈戈讲求实际,长于行动,吃萝卜,睡觉甚至挨揍,狄狄则注重思想,偏于精神,说话,唱歌;戈戈喜欢离奇的故事,狄狄好作哲学探讨;戈戈总为现实琐事缠绕,狄狄常为精神问题困扰;戈戈健忘,过去的事情模糊不清,狄狄清醒,过去的事情有清晰的记忆;戈戈懦弱,更多依赖性,狄狄有些主见,常给戈戈以安慰。然而在外在强力或自然规律面前,他们都无力抗拒,第二幕中波卓瞎了,幸运儿哑了,他们都作为痛苦与灾难的承受者而存在。四个人物作为人类悲剧的抽象化缩影,展现的是种种痛苦而孤寂的生存。两个流浪汉不仅有着躯体上的痛苦,更有心灵中的伤痛。他们不敢放声大笑,不了解世界的真实情景,也畏惧别人讲述真实;他们害怕夜晚,对明天也没有什么兴趣;他们渴望交流,但往往是自说自话,无法得到真正的沟通;他们也拥抱,拥抱后却感受到更深的隔膜。生活是如此沉闷和毫无意义,人生的意义只剩下“等待”。但等待什么?谁也说不清。

  

《等待戈多》里面贯穿着痛苦与失望,悲惨与迷惘。幸运儿的痛苦直接呈现在读者或观众面前,两个流浪汉的痛苦是通过他们的无聊、烦闷来表现的,他们徘徊在虚无飘渺的人道路上,等待着不可知的命运,忍受着生与死的折磨。在他们眼中,什么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无需去记忆,连时间概念都没有。爱斯特拉冈说:“今天是不是星期六?今天难道不可能是星期天?或者星期一,或者是星期五?”第二幕中弗拉季米尔问波卓什么时间瞎了眼,波卓大为恼火:“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一天,难道还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有一天,任何一天。有一天他成了哑巴,有一天我成了瞎子,有一天我们全会变成聋子,有一天我们诞生,有一天我们死亡,同样的一天,同样的一秒钟,难道不能满足你?他们让新的生命诞生在坟墓上,光明只闪现了一刹那,跟着又是黑暗。”生存即是死亡,时间没有意义,是永远停滞的瞬间。为了填补这个单调的时间空白,减轻不断袭来的恐惧不安,他们总是做些机械的动作,说些无意义的话,借此证明自己可悲的存在。两个流浪汉在舞台上脱靴子,取帽子,唱歌演戏讲故事,闲聊拥抱,互相谩骂,然而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虽然满台热热闹闹,却什么也没发生,没人来,也没人去,太可怕了。“这些是他们内心痛苦的外部标志”贝克特在他的小说《瓦特》中说:“人生是片刻的存在,不苦不乐,不醒不睡,不死不活,没有躯体,没有灵魂。”这正是《等待戈多》中展示的荒诞人生的注脚。然而,像流浪汉这样的当事人,处于痛苦之中而麻木不仁,而读者和观众却通过剧中人物的荒诞表演,深深地体会到人生的痛苦和悲惨境遇,深深认识到现代文明背后潜藏的精神危机:人们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真实含义,他们期待着未来,可“未来”的面目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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